我同时也站了起来。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：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：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邮箱：bijiyinxiang@gmail.com 刘同学去送餐盘的时候我也跟着，她去图书馆我也跟着，她摊开作业我就在她对面摊开书，她写完作业的时候我也草草应付完了。她站起来，走出了图书馆，我也跟着站了起来，天色已经完全黑了，在图书馆门口，她转过身来问我： “你喜欢跟着我吗？” “我正好也到这边写作业。” 她没说什么，径自朝宿舍的方向走去，我庆幸自己和她一间宿舍，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一路跟着她了。她回到宿舍，把包扔到下铺的床上，坐下来开始擦保湿水。我选的这个宿舍只有三个人，只住满了六人间的一半，我们都非常默契的用下铺来堆杂物，而在上铺睡觉。就在一周多以前，我还是陈欣欣，但是我的另一号舍友显然没有察觉任何异样，而刘同学那边我不清楚，但从目前来看她也没有知晓这一切的表现。 那一张床上已经传来了肥皂剧的声音，我看着刘绪恬，她很快擦完了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和护手霜。拿着手机上床去了。 “你平时这个点干什么？”我问道。 “没什么，就是看看下好的电视剧。” “我能看看吗？” “可以，但是我不保证你会喜欢，这只是那种普通的流水线剧，可能没有魅魔喜欢的那种内容。” “魅魔也不是只看那种东西啦！我们只是吃的东西比较奇怪而已。” 我几乎没有在表演，经过一周我连身心认同都完全变成魅魔了，仿佛开始就是这样，看起来身体对我的影响颇深，仔细想来变成张帅那时候也很快适应了男生那边的交流，看来人就是这样的生物啊。神也一样。 “那你上来吧，我比较喜欢趴着看。” “这是上床邀请？” “……你再这么说话的话就别想看了。” “好好好，我也是想看点有意思的东西嘛，我现在也没有手机。” 我跟着她爬上了床，我本来还有点期待刘同学床上摆着私人物品的样子，但她的床上确实就只有枕头和被子，硬要说的话还有一个拉上来的充电器头，能显示主人性格的东西一个都没有。刘同学趴了下来，在旁边流了一个我的位置，由于她本身算是比较瘦的女生，我又是萝莉体型，我俩在单人床上也没有很挤，刘同学随手扯下了bra仍在一旁，将手机竖了起来，打开了一个视频。 “我不是从第一季看的，不过第一季也就是说了主角从小城市打拼起来的事情，直接从这里看也接的上吧。” 电视剧是外国的，主角是那种初出茅庐的青年帅哥，看起来也没有很有趣，不过和我这些天看的其他东西比已经算是不错了，毕竟学校图书馆只能搞到有点年代的影视和书籍，这起码是比较现代的东西。 刘同学看的津津有味，她喜欢这种现代职场的情节吗？ “你看这个男三，他是这一季才出现的哦。很帅吧。” 原来是看男人啊。 这么一看刘同学身上的神秘感又少了很多，似乎变成了那种随处可见的女高中生级别。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两天对她这么着迷。 “你要是想找哪个男生我可以帮你，毕竟魅魔也是有自己的天赋的。” “你的好意我心领了，不过我这样就很满足了。” 咕—— 我的肚子发出了响声，搞得我有点尴尬。 “你刚才在食堂也不吃点东西？” “我吃不了人类的一般食物。” “哎——没办法了，”刘绪恬露出一副大义凛然的神情，“你去那边的床上用餐吧。” “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自我牺牲吗？” “对不起，但我真的接受不了女生。” “啊。” “不过你也不会真的把别人吸干吧，所以对被施加了暗示的人来说这或许是种享受？” “这倒是没错……” 我虽然很想再抗争几句，不过肚子实在是饿的受不了了，我只能破罐破摔的爬下床，一把拉开了宿舍里第三个人的帘子。 “你你你干什么？” 她的惊讶在我的眼睛的魅惑下很快变成了迷离，我就这样爬到了她的床上，慢慢解开了她的睡衣，这个同学虽然平时看不太出来，但是胸部还是有点料的，小穴的形状是那种不对称的蝴蝶形，虽然玩弄食物不对，但我还是免不了俗要欣赏一番。 “所以你是同性恋吗？” “我？算是双性恋吧。” 我和刘绪恬隔着两个帘子聊了起来，在我身下的女生身下已经洪水泛滥了，阴蒂高高的挺起，这样搞得我好像是那种做的时候会跟别人聊天的变态一样。 为了能够在说话的时候正常的进食，我将她的一条腿抬了起来，用自己的小穴去摩擦她的小穴，这样魅魔小穴也能将女生分泌的花蜜全数吸出。 “我原来也有朋友是你这样，嘛，这样也好吧，选择比较多。” “魅魔应该都是这样吧，如果挑食的话还是很难找到足够的食物的。” “你不怕被发现吗？” “嗯，有些同族会去从事一些特别的行业，而我的话因为是学生，所以只要善于使用暗示还是很容易得到足够的食物的，之后让他们觉得是做了个梦之类的就好。” “啊啊啊啊——?” 身下的女生第一次高潮了，我的小穴将喷出的东西一点不剩的全部吞了进去，饿肚子的情况总算缓解了一点。 “啊啊不要让我听见女生叫床的声音，你能想想办法吗？” 我用尾巴堵住了身下女生的嘴，这样她就只能发出一点呜咽一样的喊声了，我感觉她也有点可怜，像个道具一样单纯被我使用，不过夜宵就是这样，没有罪恶感就不叫夜宵了，对魅魔也是如此。 “对了，你平时晚上都干什么？” “我？就看点电视剧，就像现在这样。” “不会出去？” “出去吗？确实周围的还能逛逛，偶尔去打打牙祭也不错，但是逛久也会腻。” “呜——嗯?呜——嗯嗯嗯啊——” 身下的女生又高潮了一次，这次的量让我吃了个爽，不过她的喊叫因为捂着嘴都变成了这种呜呜呜的声音，莫名的有点刺激，我也稍微有点感觉了，不过魅魔比起人类还是有点难高潮啊。 “当初为什么来这里上学呢？” “成绩刚好吧，听说这里也不错，来了之后确实感觉还行，作为私立高中活动也挺多的，就是学费有点贵就是了。” “确实，我也是和家里说了一下才来的。” “欸，对，太酷了，就这样！” “怎么了？” “你真应该来看看的，主角在办公室扇了坏上司一巴掌，果然bg就是要这种出头的剧情。” “真的吗。” 我看着身下已经高潮的一塌糊涂的女生，她已经有点失神了，马上就要进入连续高潮的阶段了，我加速了腰的扭动，不断激发身下女生的感觉，想快点把她的精力全部榨出来，看起来她已经快要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，嘴里的呜咽也变成了单纯的喘息，看起来非常像一些奇怪的东西里那个了的女主角。 “哇，好对。爱丽丝我一定要让你看一下，话说你们那里有这种男人吗？” “你说什么？如果是帅哥的话大概哪里都有，但是其实大部分人也就那样。” 哦哦哦，来了，我感到身下的女生正在不断的高潮，喷出一股又一股的淫水，作为魅魔的我吃了个饱。饱餐一顿后，我将小穴从她身上分开，由于所有喷出来的东西都被我吃了的关系，女生身上几乎看不到做过的痕迹，不过她的确已经高潮到晕过去了。我简单的将睡衣重新给她穿上，就急不可耐的爬下她的床，又向刘绪恬的床上跑去。话说在一般的宿舍，和舍友发生关系后面一定很尴尬吧，好在魅魔能混淆别人的感知。我爬到绪恬的床上，她倒回去一段，给我看了刚才两个片段，在我看来那就是电视剧里常常出现的那种桥段，只不过选角确实是个帅哥，绪恬似乎很高兴，在床上吟唱着发病咒语，我看着她的样子，不自觉的心中也有一种奇妙的感觉，之前不管是在家里或是在学校，我都没有过这种和别人一起笑出来的感觉，从来都是默默的扮演者角落里的阴角，我有点想哭，但看绪恬那么高兴又有点煞风景。我想更加更加接近她，不是那种之前对阳角的嫉恨，只是单纯的喜欢看她笑的样子。 “话说你做完没穿衣服就上来了？” 我这才意识到和那个舍友做完完全没在意衣服的事，搞不好自己的内衣全落在她床上了，我挥了挥手，一身睡衣就出现在自己身上。 “好厉害，不过这——” “是拟态。” “嗯，所以你不会感冒什么的吗？” “魅魔不会得那种人类的病。” “不过这是不是说明我其实还是和一个变态裸女躺在一张床上，噫，我脏了。” “大家都是女生嘛~” “可你不是魅魔吗？” “女魅魔。” “还有男魅魔咯？” “有。” “很难想像，不过我有点兴趣。” 我再次发动拟态，变成了异国帅哥的样子，一时间绪恬看的眼睛都直了。 “可恶，虽然是高质量帅哥，但是想到内在是变态裸女，有点下不去手。” “来嘛~” “呕，不要用这种语气。可恶，要是不知道你的本质多好，我还能糊里糊涂的欣赏一下。” “那没办法，谁让魅惑对你没用呢？” “被你这种变态萝莉魅惑，也会变成怪人吧。” “谁知道呢？” 第10章 第十章 魅魔与同学 第二天我有点不敢看刘绪恬，不过她对我倒是没什么成见，经过昨天的事情，我们的关系意外的变好了一点。如果以人类的标准来说，我确实是挺变态的，但是因为魅魔身份这一层遮羞布，我就变成了那种虽然本性善良，但是因为体质原因不得不沉沦于情色之间的大小姐，变态的光环一下子就减弱了。 我其实一直渴望那种朋友关系，在以前我因为一直是走读，也没有那种很好的室友，曾经在网上看过那种说女生的关系很可怕的帖子，但由于没有亲身体验过，也不好说。一般来说大家小学或者初中都会有一两个玩的很好的同学吧，但是我处于那种论外，毕竟长相一般也没什么特长，自然是与集体活动无缘的类型，我心里也知道其实很多时候只是我自己在逃避罢了，但还是鼓不起勇气去加入人群，而且越是畏惧，这种恐惧就越甚。 成神仿佛是个契机，因为事后可以随意的删除别人的记忆，所以我几乎完全放开了自己的言行，平时完全不敢干的事情现在也能做了。但是刘绪恬让我意识到我还没办法控制所有人，她身上有一种恰到好处的神秘感。今天我特意的在观察她，发觉她也是那种能完美融入人群的人，会有几个特定的女生下课围在她周围说说笑笑，她们就好像组成的一个致密的小团体一般，这让我的心里有些不爽。 这几天男生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对起来，或许也有些风言风语的因故，一些女生好像也在刻意远离我，不过我才不需要这些头脑简单的人的友谊，我走到刘绪恬旁边，“你们在聊什么？” “爱丽丝同学，我们刚才在聊最近很火的那个City Handler，你有看过吗？” “昨天她在宿舍我带她看了一点。” “真好啊，我在家里只能偷偷的用手机看，好羡慕你们能在宿舍光明正大的一起看。” “也没那么好，对了，第二季第四集你有资源吗？” “有，但是我没下下来，要给你发个地址吗？” “流量费很贵的啦，哎——我还是等到周末在家下吧。” “我倒是有，要传给你吗？” “好好好，快点，我好期待那个男二后面怎么了。” “其实也没什么，就是——” “别给我剧透，快传。” 正当此时，我们的班主任推门走了进来，我们心中的暗叫不妙，毕竟在教室里公然用手机还是有点不好，虽说学校没有完全禁止手机，但在课间掏出来还是免不了被教育一番。我向绪恬使了个眼色，迎着班主任走了上去。 “你们，刚才在——” “老师，你等一下。” 我直勾勾的盯着班主任的眼睛，直到她眼中的严厉变为了迷茫，她疑惑的从我身边探出头，不过绪恬她们早就将手机都收好了，班主任露出困惑的神情，只得走上讲台，把手中的书从新打开。 “好厉害，”刚才聊天其中一个女生在我旁边悄悄说，“怎么做到的？” “赵叶婷，马上上课了，回到座位上去。” “好好好。”那女生走回来自己的座位，末了还向我露出一个佩服的表情，我虽然最近都在做一些荒唐的事情，但是受到别人钦佩还是有点开心。这让我在之后的整节政治课都心情大好，即使我没那么喜欢班主任的课。 下课，我们又聚到刘绪恬的桌前，继续讨论热播剧的问题。 “哎，你说现实中真的有里奥纳那么帅气的人吗？” “当然有啦，起码演员是现实存在的吧。” “但是，我们平时看到的那些明星，不也都没见过吗，我是说平时能见到的那种。” “平时，班里的——” “不是班里的，就是像电视剧里——” “话说我听说欧洲那边有好多人长那样欸，对了，爱丽丝你不是法国人吗？你有见过很多那样的帅哥吗？” “我？没有吧，其实街头一般人也就那样，或许会有一两个长得特别不错的？不过像电视剧里那种身材和脸的应该很少见就是了，大概也都活在那种电影公司吧。” “欸——真可惜，我还以为只要出国了就能找到那种究极帅哥。” “对啊，像我们班的男同学，不是呆呆的就是缺乏男子气概。” “不过，你们有没有发现，像爱丽丝同学，就和电影里走出来的一样。” “对了，恬恬你不是她的舍友吗，爱丽丝平时怎么样？” “平时？就跟现在一样吗？” “对啊，这么一想我也没见过她护肤或者化妆什么的。” “真的吗？你这是完全素颜，不是那种伪素颜？” “对啊，”我捏了捏自己的脸，“如你所见，我本身就是这样。” “啊啊啊啊羡慕了，怎么会有你这么完美的人，不行，今天中午你要请我吃饭作为补偿。” “行啊，不过作为交换你也要请我吃饭。” “那样不是什么都没变吗？” 我看到绪恬在背后露出了一个呕——的表情，我朝她坏笑。 “当然有变化，你今天可以随便点，只要之后陪我吃饭就行。” “啊，真的吗，我可要狮子大开口。” 我笑着点了点头。 中午很快到来，赵叶婷是家很近，所以中午是回家吃的，刘绪恬则在做了一个鬼脸后找个借口去别处吃了。剩下的就只有我和这个女生，话说我还不知道她叫什么。 “真的可以请我吃这个吗？” 摆在她面前的学校新搞出来的牛排，虽然不是什么稀奇玩意，但是在一些伙食费没那么多的同学看来还是有点奢侈，毕竟整整要四十块钱。这东西说到底也就是一块煎熟的牛肉配上一些西兰花、圣女果之类的，还添加了一种有点像意面但绝对是学校土产的面条，不过我也没资格说别人，毕竟我家里人也绝对不会带我吃牛排这种东西的。 “吃吧。”我微笑的看着她，她迟疑的拿起学校配置的非常劣质的餐刀和筷子，看了一眼食物然后问我到： “对了，爱丽丝同学，你们有什么吃这东西的礼仪吗？” “硬要说的话有，不过这就是我们平时吃的东西，你去餐厅里基本上想怎么吃都行，大概拿筷子吃反而会引起一些人的敬佩吧。” “真的吗？” “真的，毕竟我们那里没什么人会用筷子。” 我胡诌的，我哪知道。 “那就好，不过，好想像电视剧里那样优雅的吃啊。” 她虽然这么说，不过在优雅了几分钟之后就干脆恢复到了平时的吃相，说到底我也不会觉得学校搞得全熟牛排会有多么好吃，不过看着别人吃东西我倒是有点饿。 “你不吃吗？” “我不太吃得了这里的东西，所以一会会去吃点不太一样的，不过就要拜托你陪着啦。” 虽说牛排并不多，但算上面乱七八糟一堆东西的总量却不少，面前的少女居然将这个量的食物都吃的差不多了，最后她终于以剩下一小坨面的优秀战绩结束了战斗，她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嘴，问我，“你要去哪里吃？” “你跟我来就知道了。” 送完餐盘后，我一路拉着她的手向天台走去，她虽然有点疑惑，但是也没多想。我们很快就做到了天台的椅子上。 “你的饭呢？” 我什么也没说，将身体凑近了她，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，之间她的眼神中也快速爬上了情欲，她本能往后缩，说道： “欸，不对，爱丽丝同学你今天——好美——不是，我——” 我将手放到了她裙子的搭扣上，随着嗒的一声，搭扣解开，她也彻底失去了反抗的意志。我轻车熟路的解开拉链，褪下了她的裙子，之后轻轻拉下内裤，少女神秘的黑森林就出现在我的面前。 “你要——做什么——” 内裤上沾着的粘液拉出了一条连着她小穴的丝线，我伸出舌头，慢慢品尝少女穴中已然流出的花蜜，随着舌头的伸入，少女的喘息愈发娇媚，她试图用双手推开我的头，却发觉怎么也使不上力气。我嗅探这少女小穴的芳香，对魅魔来说，面前的就是远超学校里售卖的牛排的顶级菜肴。我逐渐伸长的舌头毫不留情的将淫水尽数吸走，留下催人发情的魅魔唾液，我的魅魔舌尖划过充满褶皱的小穴内壁，向着花心发起进攻。 “啊啊啊啊啊——?” 我毫不客气的吞下少女喷射出的大量淫水，毫不留情的向子宫伸出继续探索。少女的腰剧烈的弓了起来，可她无论怎么挣扎都没办法逃过魅魔的怪力，我甚至不需要怎么发力，只需要让舌头轻轻拂过她体内的敏感点，就能让她瞬间脱力。少女的双腿因为使不上力而放开了我的头，我环抱着他的大腿，将头部更深的埋入小穴之中。轻吸、慢拢、弱刮，少女越来越难以自己，很快，一波更加猛烈的高潮席卷了她的全身，我感到一股更加猛烈的喷射袭来。 “爱丽丝同学——我——?” 我的头像是被粘住了一般紧紧的贴在了她的小穴上，她双手做出的一切反抗在我看来都像是猎物的调情，作为精力充沛的女高中生，她高潮所能提供的精力比我想象中还要多。在我激烈的进攻下，情况很快变成了她一边倒的不断高潮，身体不断的抖动，小穴也一开一合的仿佛要将我的舌头赶出去，而下一波高潮仿佛连着一般，少女仿佛身处波涛汹涌的大海中央，明明能感到大浪不断的席卷而来，却几乎做不了什么反应，只能委身在一叶孤舟之中听天由命，最终，我特意多留了点分寸，在她还没晕死过去的时候将舌头轻轻拔出—— “爱丽丝同学，这是——” “睡吧，忘了吧。” 少女沉沉睡去。 等她再醒来时，所有的衣服已经被我穿好了，身上也没有留下一丝痕迹，她吃力的爬起来，迷茫的看向我。 “睡得怎么样？” “睡得很沉，但是，很累，却又很舒服……对了，爱丽丝同学你，吃过了吗。” “我已经吃过了，在你睡着的时候，话说现在已经快两点了，我们快去上课吧。” “好。你，能稍微扶我一下吗？” 我把她的手放在我肩膀上，轻轻把她扶了起来，以我现在的身高刚好能让她以一个舒服的姿势搭在我身上，她的状态不像那些被我榨的比较过分的同学一样糟糕，但也说不上是好。我们进教室的时候，赵叶婷担心的迎了上来，刘绪恬则是向我露出了一个无语的表情。 “她怎么了。” “我们就是在天台吃了个饭，之后她睡着了，起来就是这样了。” “啊，是吗，团团？” “是，可能是着凉了吧。” 一旁的刘绪恬最终是看不下去了，在我旁边小声说：“你这样好吗？” “我已经是很收敛了，以魅魔的标准来说差不多只有七分。” “你对男生这样也就算了，女孩子就不要这么过分了。” “实在是饿嘛~” “哎——以后只允许吃五成了。” “欸——至少六成。” “五成，不然我就传开，不过你要是天天这个程度大家很快也就都知道了。” “好吧好吧。” 我在心里盘算着只吃那么一点怎么过，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只要过的节能一点还是可以的。 不过确实，班里也就四十来号人，一天两个的话恢复时间已经很勉强了，这么一说的话还要好好做时间规划，搞得我好像是那种养奶牛的牧场主一样。硬要说的话可以跑到别人班去进食，不过那样难度要高一些，而且传开的风险也会大些，现在这样的节奏可以说刚刚好。 所谓节能，其实就是能不动就不动，上课的时候一律趴一个最舒服的姿势，下课能缩在位置上就缩在位置上，反正魅魔也没有什么需要出教室的生理需求，能不聊天就不聊天，当然，我还是挺喜欢和绪恬她们聊的，虽说我对时尚的话题兴趣一般，但有几个好闺蜜的感受依然不错。 至于她们聊的话题，其实就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，偶像、化妆（虽然这几个人对化妆见解不深）、八卦、手工、购物、美食，偶尔还聊些学习，不过真的只有一点点。绪恬属于那种不太发言的人，而我属于跟不上话题的人，因为在学校能看的东西实在有限，我最多最多就能从图书馆里陈旧的书里找些牙慧，或是利用自己能读心的作弊能力聊些真实的八卦内容，虽然有时真实情况听起来反而不怎么可信。 就这样日子拖到了周六，这天宿舍里只有我和绪恬两个人，另一个舍友已经回家了。绪恬本来躺在床上玩手机，突然坐起身来，“我们去逛逛吧？” “啊？去哪里？” “就……随便转转。” “不好吧……这样的话以我的那点摄入量撑不住。”我随口扯了个理由，其实我担心的是不能出校门的事情。 “那就……隔壁宿舍，还有208，206这几间都只有一个人，你去吸一点她们的精力，应该一天都没有问题。” “你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……不对，为什么我吃东西要经过你的许可啊？” “毕竟你是那种危险生物，就算是我养的宠物吧。” “魅魔才不是危险生物！” “真的吗？你可是能直接把别人吸干的吧？” “这倒是……不对，话说谁是宠物啊？” “你就说，到底去不去。” 那就去吧。 没关系，反正到时候出不去扯个魅魔谎就好了，反正她也不清楚。但是送上门的饱饭还是不能少的。 我迅速的解决了三个女生，为了打开房门还利用了一点魅魔的能力。虽说迅速，但是应付三个女生也花了快一个钟头，不过我确实吃的挺饱就是了，大概能维持一天没有问题。我兴冲冲的跑回去的时候，绪恬已经在翘着腿等的不耐烦了。 “呦呦呦，温存了这么久，爱大小姐？” “烦内，再怎么说要让几个女生——” “停停，我不想听你的淫乱精力，我们走吧。” 绪恬已经做好了出门的准备，而我作为魅魔则是没什么需要准备的，善用拟态就行了。不过我最担心的还是校门的事情，因为我无论如何都出不去，只能看着一个个学生和老师进进出出，我就像地缚灵一样被牢牢的困在这里，看着绪恬兴冲冲的样子，我很怕扫了她的兴，那我怎么办呢？承认自己是个学校里的神？明明在学校里无所不能却无论如何也出不去？那太糟糕了。 我们一路走到了校门口，我终于还是开口说道： “要么还是算了吧，我毕竟是个魅魔，这样子太显眼……” “喂，别扭扭捏捏的——”绪恬拉起了我的手，“都到校门口了诶，怎么也要出去吧。” “你不是不喜欢这些同性的身体接——” “拜托，我只是不是同性恋而已，不代表我是那种究极的身体接触厌恶者，来，拉紧我，这样才像好闺蜜。” 我手心有些冒汗，但被绪恬的手紧紧握住，我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手的温度，那并不是一只大手，就是那种普通的，像是一般女生会有的手，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了，但是这是第一次，我从来没被拉着手散步，在我人生的十几年中……我看着白茫茫的雾离我越来越近，已经将我包裹了起来，我闭上眼，准备迎头撞上那堵看不见的墙。 墙没有出现。 一个多月以来，我第一次，还和别人拉着手，走出了校园。 第11章 第十一章 魅魔与朋友 学校门口的那条街一如既往的冷清，只有几家文具店还有稀稀拉拉几个人。原先常去的一家报刊亭也终于消失了，嘛，几个月前它就没什么生意了，我原先总是在那里买一本电影杂志，现在想来这个月的两期都没看，现在也看不到了。 然而比起闭塞的校园，这样一口新鲜空气仍然让我心旷神怡，外面的世界总归是丰富瑰丽的，这点学校无论如何也比不了。 “我还没吃饭呢，让我买个面包。” 绪恬拉着我走到了一家小卖部，即使要用一种非常别扭的姿势掏出手机，她也没有放开我的手，付完帐后她拿走了一个椭圆状的填馅面包，原来我也很爱吃这个，不过在当了几周魅魔后已经快要忘了正常食物的味道了。 “来，帮我一下——” 我愣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，随即伸出左手，“三——二——一”，我们一起撕开了包装，面包差点掉出来，但还是被绪恬眼疾手快的抓住了，“好险”，她啃着面包，我们沿着这条熟悉又陌生的街道缓缓走着，周六的城市比工作日热闹些，但相比周日还是惬意。现在还没到饭点，街上的饭店并不热闹，绪恬拉着我的手，遇到卖小饰品的店和衣服的店就进去看看，我们一路走走停停，路过无数的乔木与电线杆，走过长长的坡道、马路和铺满台阶的草坪。 “前面是个百货公司，要去吗？” “好啊。” “你可不要随便发情。” “才不会。” “也不能去诱惑别人。” “不会当众做这种事啦。” “拉紧我的手，不要走丢了。” “我又不是小孩子。” “你保证，不然不带你去了。” “好好好。” 绪恬满意的拉着我的手走进了商场，周六的商场算不上生意兴隆，但也绝不算冷清。七月还余些残暑，刚进商场感觉有些惬意，过了一会儿就微微有些冰。绪恬的手传来阵阵的温暖，让我也感觉很舒服。一楼是些摆件饰品，还有服装之类的，让我感兴趣的是一家书店，那里可能能买到些学校里看不到的书，除此外还有一家公仔店，里面摆着些流行的摆件，也有些顾客会驻足欣赏。绪恬对衣服有点兴趣，但也没有表现出要试的样子。 我们接着向上一层层逛，餐厅、游戏厅、手机的体验店、剧本杀店……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倒很新鲜，我原先不是那种有钱消费的人，指望家里人能带我出来转更是不可能，这种和别人一起出来的经历都算的上是约会了，虽然对方没有那种超过的感觉。 “这家冰淇凌，我一直想吃，请我。” “你没钱吗？” “爱丽丝你是外国人，很有钱吧。” 我确实挺有钱，不过不是因为我是外国人，而是我能凭空变出来。 绪恬点了个加了非常夸张的料的甜筒，虽然我不能吃，但看着她吃我也很开心。 “对了，你知道吗，这个甜筒，在Creaking Cad里的布莱克他们也吃过。” “Creaking Cad，那是什么？” “这你也不知道吗？讲的大概是一个贫穷的小镇青年，在得知自己妹妹换上绝症后，在社区里摸爬滚打，成为流氓之主攒医药费的故事。” “欸——会好看吗？” “当然好看，最绝的就是男主，凭借自己的坚忍不拔和智慧统治了小流氓后，自学软件，在社区里开了一家软件公司，专门为飞机制造商提供软件。” “这样啊。” 完全没有概念，说实话。 “真好啊，不过十年后真的有一个软件商叫Creaking呢。” “十年后？” “另一部剧里的，总之就是——现实主义佳作。” 绪恬又舔了一口奶油，她吃的满嘴都是，那个非常夸张的冰淇凌宝塔也迅速瘪了下去。 “你真的不吃吗？” “我吃不了人类的食物。” “真可惜，”绪恬吃完了最后一口，“帮我打开一下纸巾，来。” “会不会你放开手更好一点？” “不，那样就没有意义了，闺蜜之间的逛街就要一直拉着手。” 她的执着显得很古怪，不过，她也算是怪人，毕竟一般人见到魅魔也不是这个反应，更何况她还不会受到我的影响。 “我们去看电影吧。”我提议道，我实在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可做的了。 “好啊，你想看什么？” “要看有什么了。” 电影院在购物中心顶楼，这好像是什么约定俗成一般，大概就是想让顾客在去电影院的途中尽可能多的逛商场吧，真是险恶。 “话说，在以前，大院里还会组织。一堆人在院子里，支一个放映机，然后支一个幕布，就这样在晚上放电影，那时候大家也觉得这样看很热闹吧。” “放映机？” “就是那种摇的，”绪恬做出握着手掌转圈的动作，“就像摇车窗一样。” “摇车窗？”我停顿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，我还真就只见过一两次那种摇下来的车窗。不过放映机，我大概有听过。 “胶片你知道吧，就是在后面打光，把上面的东西投出来，原先有好多书要陪插图也是给提供很多幻灯片，用专门的机器来看。” 啊，听起来很古早，原来她是这种古旧机器爱好者吗？ “不过未来大家可能就会用些新技术了吧，比如轻便的VR设备什么的，那样就算一个人在家也可以体验在电影院的感觉了。” 看来还是科技迷，原来她是这种类型吗？ “说到VR，这里好像也有VR体验馆哦，爱丽丝你要不要试试？不过你在外国应该也体验过吧。” “那倒没有，我毕竟是魅魔嘛，还是需要和人类社会保持一个微妙的距离的。” “可惜，可惜。那看完电影去体验下吧，你请客。” “好吧。” “对了，你该不会有那种，只要看别人一眼，就马上把对方迷得神魂颠倒然后吃霸王餐的能力吧。” “有啊，要看看吗？” “不用了，等下，该不会你的钱就是——” “这是企业机密，无可奉告。” “魅魔真方便啊~” “不要刻板印象啊！你要做魅魔吗？” “不要，好低俗。” “喂——” “而且不能吃正常的东西，太可惜了。” “这倒是吧。” “你是生下来就是魅魔吗？” “我有记忆以来似乎就是这样。” “哦——可惜，那你没尝过不同的味道吧？” “……其实不同的人味道不一样。” “下流。” “喂喂……” 一路打着趣我们就到了电影院门口，绪恬还特意去买了杯奶茶说是一会看的时候喝。我们又来到了前厅，看着一幅幅的海报和屏幕上的时间表，挑选着中意的电影。 “你要看什么?王庭风云？未来之窗？还是……” “这个，”绪恬指着角落里一个看起来非常血腥的海报，“扒鸡惊魂。” “会不会……有点恐怖？” “恐怖片当然要恐怖。” “讲什么的？” “一个精神失常的厨子把所有人都认成火鸡的故事。” “嗯……” 或许绪恬的影视审美其实非常一般？ “走吧，你买票。” “太恐怖了吧……” 那个封面非常血腥，我感觉不太敢看，但是绪恬非常兴奋的样子，我也不好反对。 “没事，虽然我不是女同，但是仅限这次你可以把头靠在我肩上。” “呃……” 最后还是拗不过她，买了两张这部电影的票，然而开幕几分钟我就后悔了，要说为什么，因为这个片子真的非常，非常B级，以至于我要怀疑为什么能播。基本上就是那个厨子把各种各样的女生绑回家——话说为什么这种恐怖片受害者都是女生——之后把她们绑起来，涂上各种奇怪的酱料，硬生生破开肚子放入水果香料，最后烤……好恶心，而且厨子真的非常吓人，没几分钟我就紧闭双眼靠在绪恬肩上了，也多亏她的手我才感觉没有那么可怕…… 绪恬，在颤抖—— 果然啊，我就说怎么可能有女生会对这种片子完全无感，她也就是猎奇心里作祟，真的看起来还不是一样……我尽量选了一个不会看到荧幕的姿势，偷偷看了一眼她的表情…… 绪恬……在笑？ 虽然黑暗中看到不很真切，但那绝对是笑容，我感到有点毛骨悚然，她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荧幕，每一次受害者的尖叫都能引起她一阵兴奋的颤栗，老实说，这次出来真的刷新了我对她的印象，明明看起来是那种有点帅气的美女，啊，果然人不可貌相。 就这样，在经历完快两个小时的耳膜折磨后，我和绪恬最终走出了影院，绪恬兴奋的都有点发烫，与一脸疲惫的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 “你真的，一点都不怕吗？” “怕，为什么？” “就是，那个厨子……” “很酷不是吗？把人切开什么的。” 啊，我脑海中已经浮现出绪恬拿着刀慢慢剖开一脸恐惧的我的画面了，这就是恐怖电影爱好者吗，好可怕。 “等下，刚才有点兴奋没意识到，我现在……” “有点后怕？” “想去厕所。” “啊。” “嗯？” “所以？” “走吧？” “嗯？” 绪恬拉着我的手走到了影院的卫生间，这种执着已经是让人倾佩的程度了。她完全没有放开手的意思，就是单纯的把我拉到了卫生间。 “等下——我也要进去？” “当然了，不然你的手能穿过门板？” “没必要吧……” “有必要。对了，因为你是女同，不许看哦。”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，虽然在宿舍已经看的够多了，但我还是配合的转过头去没有吐槽。绪恬解开衣服蹲下，之后我听到了一阵水声。 “对了，你们魅魔……该不会还可以喝……” “你把魅魔当什么了！” “就是那种……那种漫画里，我也不是看过啊，就是魅魔……最后不是会变成肉便器吗？” “我觉得你对我们有着非常强烈的误解。” “是吗？如果我是魅魔的话说不定挺喜欢那样。” “……” “对了，我系不上扣子了，帮我一下。” …… 哎，所以不能让我看，但是可以让我系裙子的扣子吗？ 上完厕所的绪恬更加精神焕发了，我则是愈发疲劳。虽说心里感觉很高兴，但还是有些受不了绪恬的粗神经，我甚至有种她就是故意挑逗我的感觉，该不会她其实知道这是个设定，所以故意问各种奇怪的问题想嘲笑我一番？啊，不过常人在见识过自己室友那种状态后还会怀疑吗？不对……绪恬当时隔着帘子…… 在胡思乱想之中，我已经被拉着带到了一家店前，我一抬头，才发现就是刚刚我感兴趣的书店。 “你想来这里吧？我刚看你多看了两眼。”绪恬摆出一个“我懂你”的表情，我倒也感谢她观察的这么仔细，刚好看完电影，顺路带几本书的话我后面几日也没那么无聊。 我们走进了书店，这里装修的很像那种刻板印象中的心灵驿站，总之就是暖光、大面积的运用木头材质、摆着很多书。其实细看都是些流行文学和成功学，但是我就好这口。说实话，大概上过学的都会知道所谓名著，就是无聊的代名词，没有什么情节，大家都在做些没头没尾的事情，最后迎来一个不算好的结局。相比起来我还是喜欢看王子和公主，骑士和少女，路易十六和断头台——最后一个是我硬加的，总之流行文学比名著好看进去多了。 “原来爱丽丝——你的品味这么低呀。” 绪恬看到我拿着几本烂俗的畅销书吐槽到，但是，唯独你没有资格这么吐槽！ 看到我不满的表情，绪恬又急忙补充道：“没事没事，我也爱看！” “那就好。”我放下了拳头。 结账后，我们俩提着纸袋走出了商场。 “等下，刚才不是说去体验下VR？” “算了，都走出来了。” “啊，那算了吧。不过我想到一个地方，可以带你去看看。” “什么地方？” “爱丽丝一定不知道吧，这是这里的特~色~” “特色？” 着个城市真的有什么特色吗？我已经在这里活了十几年了，真想不到有这种东西。 “其实今天是中元，会有一帮人放灯。” “放灯？” “就在东边城头，泛舟湖。” “哦，那边。” 放灯我略有耳闻，之前听人提起过，反正就是些没什么意思的传统习俗。 “其实这个东西，说传统，也不是传统。” “什么意思？” “就是说，”绪恬拉着我向车站慢慢的走过去，“这个东西没那么久，不是自古以来的习俗。” “那就是现在人硬造出来的？” “那倒也不是。这东西有几十年历史了，当初据说是一个市长，要拉动旅游，切合时代。我们这地方的旧俗是沿河焚香钱，中元晚上一条河全是鬼鬼祟祟的幽火，实在是不好看。于是有人出了个主意，他们翻了厚厚几十本旧县志，终于从故纸堆里找到一个‘琉璃灯’的典故，市长又从自己家乡想到了在水面上放灯的故事，于是他们一年中元拉起一众人，搞了几艘怪模怪样的船，从泛舟湖出发，沿千河一路向下，每隔一段就放一个灯，几艘船隔着些间距，竟成了灯墙。又找几个摄影师拍摄，还登了本地的报纸。沿河的火光大多都是些黄色的，而天上飘的灯加了东西，是各色的彩焰，报上还写，上溯到大唐开元也有这么一回，一时间京师文人骚客，富贾名流纷至沓来，均到河边赏灯，无不称赞天子的好。” “真的有这事？” “市长大概是真的，但天子是假的。我们学这么多年历史，也没有哪个天子能放彩色的火。” “所以说？” “所以说，传统也就是些人的发明，车来了。” 我们上了车，一路上绪恬又给我讲了这里各种奇奇怪怪的故事，我又更新了关于她的印象。我本来没怎么在意过本地的习俗，加之家里人也不会带我去看，所以从没见过灯墙。绪恬一讲我倒是有了店兴趣，不得不说她还是个好导游，不过生活了十几年，却要让别人来做导游，我也真是失败。 车到时已到傍晚，沿河果真有不少小船，不过是些远看考究的木船，看起来这么些时间他们也有所进步。 “爱丽丝，你看，放灯了。” 只见打头的船上一盏灯缓缓升起，在空中发出幽幽的火光，天边彩霞将慢慢褪去，那一抹淡淡的微光好像鬼火一般。接着很多船一艘接着一艘出发，相隔了几十米，轮次放着各色的彩灯，天上的灯排成一条黄色的斜线，接着是红色、蓝色、青色、紫色，各色的彩灯拍成一道道斜线，在天上划出五彩的幕墙，河边也站着不少游客，一时间也显得热闹。 “有些人说本地这种节日应当学习旧制，穿着古装游览。你觉得怎么样？” “倒也是可以？” “我觉得不必，没必要从坟堆里再去刨出传统，不过再过几年，倒是会有这样的风气。我喜欢现在的湖……” “再过几年？” 绪恬没有回答我的话，只是静静的看着天空。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，这些天我太依赖读心，已经不太善于推敲别人的想法。她大概在感伤，与理科班那些头脑简单的家伙不同，学文的或许有些心境上的区别，但我也不好说。我免不了俗，过了一阵就觉得天上的灯也就是新鲜点罢了，没办法有更深一层的感怀，我一直觉得书上那些感伤，也就是些文人搜肠刮肚赚稿费时的无病呻吟，现在看来说不定真有人对美景有感觉。我有点羡慕那些能看进去的人，但又不知道如何羡慕起，绪恬到底看到了什么景象？能让她如此痴迷？ 慢慢灯飘远了，墙也散了，我们又回到小贩吆喝、游客说笑的世俗中来。绪恬朝我笑笑，我发觉她流下了眼泪。回去的路上她买了点时兴的小吃，当然是我付的钱，我们这一路花了我平时可能两周的经费，不过现在钱对我来说不过是数字而已。我今天最为满意的就是买了几本通俗小说，接下来几周总算是有事情做。 “你说——当时做着一个灯会，究竟是成就传统，还是破坏了传统？” “不知道，没想过。” “是吗。没关系，今天我转得很开心，加上省了几百块，也算不虚此行。” “啊……” 我们一路走着，因为是郊区，所以经过了不少荒凉的马路，就在我们说说笑笑经过一个转角之时—— “小心——” 一辆轿车突然窜出，绪恬走在我前面，几乎没法躲闪。我一把拉住她，自己倒向前面，这大概就是所谓“动量守恒”，不过我作为魅魔，被车撞一下只要吸收点精气就能好。我们的手滑脱，我闭上眼睛，准备迎来一场撞击。 然而没有，我再次睁开眼睛，发现自己在一阵雾中，不远就是学校的边缘。绪恬不见了，只有我手上的一袋书证实了今天的存在。 第12章 第十二章 平和隙间 天已经完全黑了，学校里也不过只有几盏灯亮着了。我们学校在高中之中已经算是很有规模，这却更添了我对自己渺小的感觉，我哪里也不想去，坐在草坪边缘的台阶上，一股寒意顺着身体蔓延上来，我突然感觉一种孤独，仿佛这个世界只有我一般。绪恬已经走入雾中，完全不与我在一个世界了，而现在诺大的校园中的每一个人，全都是些木偶，我昏沉沉的感觉不到这些存在，孤独的坐在夏夜里。我感觉又饿又冷，但是提不起劲站起来，仿佛活在一种压力下…… “爱丽丝——你直接回来了，我担心死了。” 我看着绪恬，她从校门口跑了进来，脸上还泛着红。但是她就像往常一样，也如其他人一样，雾气和墙对她来说好像不存在。我看着她，又一次眼泪止不住的夺眶而出—— “你才来啊——我还以为你回家了！” “我怎么会回家呢，我可是这所学校的固定居民。” 绪恬抱着我，直到我的眼泪慢慢止住，情绪也回复的差不多了，我看着她，说道： “我饿了。” “所以？” “你。” “臭魅魔，不要得寸进尺。” “我不管。” “啊，你不能随便找个人吗？” “不行，我今天吃定你了。” “总……总之我们先回去。” 我跟着绪恬走回了宿舍，想必她在途中也跑不掉，我心里暗暗明白是自己的问题，但是还是控制不住的想在她身上找补，当然，如果要说我已经有点喜欢她也是事实。我好像也没办法置身世外，把其他人都当作土偶木梗，我只不过是一个一般人，虽然如今像神一样。 回到宿舍的绪恬一屁股坐到了属于她的下铺，认命似的摊开手，“我大约的确早就隐隐预感到了有这么一天。” “所以我们可以开始了？” “不，我还是要保证自己不会成为一个堕落的女同。” “告你歧视哦。” “切，有本事你告去啊。” “那没办法了，魅魔这种生物，真饿起来也就不顾什么理智了……” “等等等等——我有一个办法，既在我接受范围之内，也可以满足你的需求。” “什么？” “所谓魅魔，虽然吃的是抽象的精力，但是这种东西也可以有一些载体吧。” “那倒是没错。” “我自己做。” “什么？” “我！自！己！做！” 绪恬突然喊得震天响，把我吓了一跳，估计这会左邻右舍也会吓一跳吧。 “你要怎么做？” “简单的说，你不是有那种容器吗？” “容器？” “就是那种玻璃瓶什么的？我好像看见你喝过，等等，既然你不能吃正常的东西，那该不会是……” “虽然可能确实是你猜的那样，但我无可奉告。” “噫——” “不过你真的不需要我吗？有魅魔服务可比自己要舒服的多哦~” “不行，要是迈出那一步就无可挽回了。总之，你交出来就好了。” “那就这个了，”我从手上变出一个安瓿，“记得至少要填到刻度线哦。” “你放心，我对自己的量还是有自信的，不过，你这个要怎么装进去啊。” “只要接触到那个尖头附近，需要的东西都会自己装进去的。” “好高级，我喜欢这个点子，不过你别误会，我对你没有什么想法。” “好伤心——” “别贫了，”绪恬打开了抽屉，背着我取出了什么东西，又扣上了锁，“别偷看哦，还有最好不要听。” 虽然绪恬叫我不要听，不过完全听不见也是做不到的。不过，只过了一会我就希望自己听不见了，怎么说呢，有一个人在为你自慰这种事情，想起来或者听起来都挺色的——绪恬似乎打开了一点配菜，我听到时不时有视频的声音，她似乎还在尽力的压制着自己的声音，但隐隐的还是有一些喘息声传来，而且什么东西震动的嗡嗡声也难以忽略。就这样绪恬大概整个半个多小时，期间嗡嗡声和喘息中断了几次，倒是时不时会传来些难以压抑的娇喘，总之色的我自己都有点想法了。 “不会吧——居然还没到——” 绪恬崩溃的声音传来，多亏我在瓶子上抹了点奇怪的东西，不然一般人自己做的极限可能连一半都填不满。消耗过度，这就是魅魔的坏处了，但是过度的消耗同时也会带来过度的快感，说不定也是一笔划得来的交易。 每次嗡嗡声的持续时间越来越长，真是浪费，如果我来做的话现在正是最爽的时候，根本就会高潮的停不下来，又过了二十多分钟，绪恬最终喘着粗气对我说： “终于——哈——到了——你——哈——你——来拿——来拿吧，我——哈——给你递出来——” 仿佛是用尽最后一份力气说出了这句话，绪恬在从帘子里伸出一只手后就不动了，我小心的从她手里接过安瓿，并不算小的瓶身已经装了不少的透明粘稠液体，微微还带点白色，很有女生的感觉。 “不准——哈——不准掀帘子，哈——我绝不——想让——你看见——这副丑态。” “好好好，我不看。” 我轻松的掰开安瓿，将里面的东西一饮而尽。绪恬的味道带着一点甜香，但是又有些微妙的苦涩，这并不是那种单纯的少女的味道，而是非常醇厚，要说是成熟都有点低估了，这种醇香简直是从汉代挖出来的精酿。虽说每个人的味道醇香与否其实并不完全取决于年龄，但这种程度的美味却也不像是一个少女所能产生的，但如果真是一个足够成熟的人的话，却又不会有那种芬芳馥郁，而是会有一种微妙的酸苦，或者是一种辣味。总之，绪恬的味道已经是我这周，不，是我成为魅魔以来品尝过最好的味道，我长久的享受着这种味道停留在唇齿喉间的感觉，没有细细品尝还真是可惜。 “绪恬。” “啊？” “你还真是好喝。” “……” “我是在夸你。” “魅魔，真丑恶呢。” “你是我吃过的人中最为美味的。” “呕——别说了，太肉麻了。” 瓶子的残骸在我手中消失，仿佛从未存在一样。我思考着这种味道的来源，不觉间绪恬已经累的在床上睡着了，我也干脆的躺倒了自己的床上，肚子里有点东西就开始胡思乱想，从开心到失落再到开心，今天的经历像过山车一样，我反省着自己的小小变化，一种暖意在心中升起，我面前浮现起这段时间遇到的许多人的脸，我离他们很近，我第一次离这么多人都很近，受到别人的感谢，受到别人的爱，这种感觉很奇妙，我的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睡在旁边的女生的脸，我闭上了眼睛。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： huangsewenxue.com 免翻发布：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箱：bijiyinxiang@gmail.com 第二天，绪恬突然从掀开帘子，一骨碌正坐了起来。